醫院急症室的一幕

這是我親身經歷的故事。在醫院急症室一病房，傳來女病人歇斯底理的叫喊和狂駡。她操粵語；她的病房門口站著兩個保安人员。她像有精神病，重覆和不停地破口大骂説：「唔好搅我呀！搅，搅，搅！我毛管都動啦!重搅！重搅！係咪我死咗你先開心呀！」

不知道她實質上遭遇過甚麼事。被非禮？被強姦？被丈夫或男友拋棄？只覺她非常憤怒和無助，好像一個不幸受了很大和很多打擊的女人。

聽著，聽著，心裡不期然為她感到難過和凄酸。感觉是：這世界很多時對女性不公平，她們常是男人的受害者，社會的犧性品。各種社會環境和家庭倫理關係，對女性也較不利。

記得孩童時，在我成長的地方，有一個好赌的女士。她賭到沒錢便出賣肉身，做「生意」時連架部也沒有，與「顧客」就在樓梯底了事。做完「生意」又再賭，反正自己身體就是用不完的本錢。想起来，她好賭固然不好，但她也是這社會制度下，男人的受害者。